遥远的乡愁那时候,每年一次的挑河,让

《遥远的乡愁》之

“挑河故事系列”之二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生命朴素的底色,落寞在孤独的冬天;朋友圈里,貂毛裹紧了大雪纷飞的故乡。

南国花儿正艳,生命的神秘冲破了雾霾的压抑,向往温暖的瞬间。

期待可期待的,春风会如期归来,繁花会按时盛开。

愿我们用满面微笑对待世界,世界必将回你一片春暖花开,每一天提醒自己有一颗快乐心!

相信生活的前方,总有意想不到的美好风景在等着我们!

1

北方,到了初冬时分,各个支渠里的黄河水退去,沉淀下大量的淤泥。

这些淤泥抬高了河床,如果不及时清理出去,次年的春天,很多河道就没法再顺畅地流入足量的河水。

因此,挑河挖沟,也就成了北方社员的一件大事。

但是,挑河和挖沟是两个概念。

挖沟是指清理自己村里灌溉需要的支渠末梢的淤泥;而挑河则是要集全县、甚至全省劳力,去挖主河道的淤泥。

挖沟相对简单,大乡(方言:乡政府)里开个会,大致划分下范围;剩下的各村自行安排就是了。

大会开完了,剩下的各村,自己再来细化挖沟范围。

大致划分下各个生产队负责的河道,生产队长再按人头分到各家。

每家就老小齐动员,将分到的一段河道的淤泥,清理上去就行了。

最后,大乡里会派人象征性地验收一下,就算完事了。

2

印象里,还记得一次挖黄洋沟的情形。

那一年,生产队里分给我们家两个铁锨把距离的一段沟。

挖沟的时候,一个生产队的人,都密密麻麻地挤在沟边。

大家挽起裤腿,切豆腐似地,将铁锨插到淤泥里。两边铲一下,将这块要铲的淤泥分开。

再一铁锨铲进去,一块方正的淤泥就被挖出来,远远地甩到河提上。

但是,沉淀了一年的淤泥,却异常粘乎。

有时候,铲起一铁锨淤泥,抡圆了胳膊往后一甩。淤泥粘在铁锨上纹丝不动,却连带着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淤泥里,立即引起周围的一阵哄笑。

后来,看其他有技巧的人,才发现人家在往后甩淤泥的时候,最后都是抖一下,淤泥就在那一抖中飞了出去。

掌握了这个技巧,就轻松多了。

但是,力气大的人一下就将淤泥甩出去多远,不用再来折腾了。

但力气小的人,淤泥也就甩在身后,最后还要再往上“捐”(方言:折腾)一次,费时费力。

3

“把式把式,全凭家什”。

那时候,铁锨的好用不好用,是挑沟挖河的关键。

北方的铁锨都是方形的,不像南方或者其他地方的是尖头铁锨。

有些人用东西很珍惜,平时没事就找个瓦片或碎瓷片打磨铁锨。

打磨完了,还用鞋底子使劲蹭一阵,将一把铁锨蹭得铮亮。

挑沟挖河时,用这样的铁锨就非常好用。往外甩淤泥时,像甩豆腐块一样,“刷刷”地效率很高。

这样的铁锨,一般生产队的劳力,每人都有一把。

在北方,铁锨是用的最多的家活什,所以一般的时候都不会轻易外借。

遇到不得不借的时候,也是拿家里铲鸡粪的或不常用地借给人家。

这样的铁锨,就很难用。

4

我们家里就没有真正的劳力,所以根本没有一把好用的铁锨。

铁锨沉重不说,还生满了锈,不但甩不出去泥巴,铁锨把也有些弯曲。

往后甩淤泥时,铁锨把都会转动,要用力拧着铁锨把,这样才能甩出淤泥去。

和铁锨把拧一上午,手上都会拧出几个水泡来。

忙乱了两天,一边的淤泥挖完了,大家再转到另外一边去挖。

挖到最后,河坡上贴着一层的淤泥,像在河床上糊的一块大膏药。

到这时候,生产队的一帮人都累得腰酸背疼了。

到了此时,挖沟还不算完,还要走点形式。

这和做人一样:不要活得太通透,有时糊涂一点更好;不要总是太善良,你的善良要有理智!

生产队的老老小小,是没办法将河底的淤泥运到岸上去的,只能将淤泥甩到上面一点。

最后,还要做点面子工程,用铁锨将河坡拍得光溜溜的。

站在河道里看,有点像是标准的梯形,河堤也露出来了。

这样挑沟的结果,看着是好看,但转年夏天的几场大雨,这些淤泥还是会被冲到河底,治标不治本。

5

各村挖沟的方式,用老百姓的话说,这叫“糊弄穷”。

但是,挑河就不一样了。

为了防止大家“糊弄穷”,挑河指挥部会将各个地方挑河的民工,进行大调换。

有时候,还要换去省外挑河。

这样,民工到外地挑河;由当地专门的验收人员,谁也无法逃懒了。

挑河那阵子,有点像大兵团作战的形式。

生产队组织最结实的地排车和最精壮的男劳力,拉着铺盖卷、玉米面和大锅灶,浩浩荡荡地步行着出发了。

冬天原野的荒凉道路上,一排排地都是这样去外地挑河的民工。

这支队伍,由小到大,慢慢汇聚在一起,络绎着向目的地集中。

在“吱呀吱呀”地地排车的响声中,认识的、不认识的社员们,就在挑河途中熟悉了。

6

当这支挑河的大军步行到指定的地点后,有条件的就租住在民房里,没条件时就在河边搭起塑料棚子。

主河道两岸外的野地里,是连绵起伏的帐篷,像是古代行军打仗时扎下的大营,蔚为壮观。

在以大队为单位的挑河大军搭建的一堆棚子里,最大的棚子是伙房。有几名专门做饭的社员,大家的第一件事也是埋锅造饭。

靠近村子的就去村里挑水做饭,在河岸边“扎营”的,不想跑着去村里挑水,就在河道里挖一个深坑,沉淀河道里的水做饭。

河道里沉淀的水还是有些浑浊,当时也没过滤的办法,只好直接饮用了。

连烧出来的开水,都是淡黄色的,喝起来还有股很大的土腥味。

挑河是要动真功夫的。

一个大队里来的几辆地排车,要搭配好劳力,有专门挖淤泥的、有几个拉车的、有驾辕的。

安排好后,大家下到河堤,开始干活。

宽阔的河底上,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北方的老爷们。

每年最后一件活,也是最苦的一件差事就开始了。

7

一车黑乎乎的淤泥装好后,几个负责拉车的劳力,就像纤夫一样,将绳子拴在地排车的坚固处,拉着一车淤泥往坡上爬。

一边爬,还要一边喊着号子,一直将一车的淤泥拉到高高的河坡上,将淤泥倒在堤上或者堤外。

这样清理出来的河道,淤泥就不会再随着河水沉淀到河底,是很好的治本办法。

年年清淤,导致河坡不断增高。

因此,日积月累,北方的很多河道,也就慢慢形成了地上河。

每年外出挑河的时间,少则半月,多则达一两个月。

等挑河回来,出去时精精神神的男劳力们,个个变得胡子拉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被窝卷像是从狗窝里刨出来的。

一辆辆出去时用铁丝摽得紧绷绷的地排车,回来时,也“吱嘎吱嘎”地快要散架了。

不过,挑河的时候,是可以吃饱饭的,有多大饭量也管够。

但挖河的活计太累了,有时候累到想吃都吃不下。

所以,那时候每挑一次河,劳力们就要褪一层皮。

挖一遭河,都像孙猴子被唐僧狠狠地念了一遍紧箍咒。

大家每当议论起挑河挖沟来,都是攒着眉头,嘴里叹息说:“娘哎,这活简直不是人干的啊。相对来说,挖河的时候还是在伙房好。虽然做饭也不轻松,照顾着很多人一日三餐,但至少不用天天弄得像泥猴一样,肩膀都要脱几层皮。”

起心动念间,这话就深深记在心里了。

“要么有美貌,要么有智慧,如果两者你都不占绝对优势,麻烦你人好点”;

“听着,别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在冷若冰霜的世界,没人会怜惜你,除了你自己”;

“没有人天生好脾气,对你好是因为你重要,你不珍惜就别怪失去”;

“往后余生,愿我无坚不摧,愿我百毒不侵,愿我刀枪不入,愿我狼心狗肺,愿我逍遥快活”;

“酷的像风,野得像狗,不招人喜欢,倒也自由”——以上,是今年


转载请注明:http://www.eovkt.com/wadzz/26665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