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情感剧幸福照相馆大纲

剧本版权登记:

京作登记----A-

编剧:高博

《幸福照相馆》

这是一部透着温情的家庭戏,它所着力呈现的是:爱,对于这个家庭的改变。

故事发生在位于豫南的一座古镇……

寒冬肃清,一间小门脸,门楣漆迹斑驳的牌匾上,“工农兵照相馆”几个字依稀可辨,在这条青石铺就的百米老街上,在这个飞雪迎春的喜庆日子里,这间老屋,以它的沉静来默默地彰显它年代的久远。

苏万梁是“工农兵照相馆”的经理,他用了大半辈子时间给县里的无数的家庭都拍过全家福,但没有一张是属于他自己的。苏万梁有个习惯,在按下快门之前总要说一句话:“知道什么叫幸福吗?好,笑得再幸福一点”但老苏却很多年没有尝到“幸福”的滋味了……

正值腊月初八,苏万梁良早早打发了徒弟志强回家过小年,而他则独自留在照相馆里做扫除。几个女儿已经轮番过来催他多次了,都被老苏给糊弄回家。老苏是在拖时间,他需要时间来做心理准备,他需要好好思考自己鳏夫了将近二十年,到底心里还能不能容下另一个女人。

对方姓刘,是县委宣传部的主任兼广播员。刘主任守寡多年,他盯上老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软的硬的都用上了收效甚微。就在这节骨眼上,老苏二女儿春艳大学新闻专业毕业,想进广播站。二人一拍即合,腊八节相亲的事就此浮出水面。

眼见天色已晚,老苏依然没能理出个头绪。但他清楚再这么拖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于是硬着头皮关店打样。给门上锁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位陌生孕妇,裹着军袄竟倒在照相馆门口的陈列橱窗旁昏迷不醒。

老苏不着家,苏家上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刘主任却稳稳当当的坐在上手的位置,表情泰然自若。他坚信老苏即便不在乎自己的感情,也会在乎女儿的前途。而春艳的前途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此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正待刘主任心理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的时候,老苏竟然背着个陌生的孕妇进了门。看着老苏忙前忙后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态度,刘主任妒火中烧,最终摔门离去。春艳预感大势已去……

老大春玉虽然也觉得父亲这事情办的不妥,但对于春艳的功利行径她也有自己的意见。性情温良的春玉选择了中间路线,一边帮着春艳和父亲调和,一边照顾昏迷不醒的陌生孕妇。医院妇产科多年工作的经验,春玉判定这孕妇只是积劳成疾,稍加休息和营养便无大碍。

果然,在老苏春玉的悉心照料下,第二天那孕妇便苏醒过来。她告诉在场的苏家老小,她叫胡美凤,来自省城。她来这里是为了找孩子的父亲一个叫武建的男人。一张工农兵的合影中,年轻的的胡美凤和武建意气风发……

胡美凤的爱情传奇打动了苏万梁,更感动了苏家的大姑爷吴海生。吴海生自从跟春玉结婚以后就一直想要一个孩子,而遭到了春玉的坚决抵制。他看到胡美凤为了孩子不惜抛家舍业的精神仿佛一下找到了理论上的灵感。原来人家胡美凤是因为爱情所以豁着命也要留下孩子。而自己老婆春玉不要孩子,那就是因为不

爱自己。醉酒后的吴海生攥着春玉以前的浪漫情事,翻开旧帐。

自从胡美凤进了老苏家的家门,全县的广播喇叭好像就从来没停过。而且内容也较之以往变得单一了,新婚姻法和计划生育政策被刘主任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夹叙夹议念来念去。

谣言的势头比广播更猛,老苏和年轻孕妇的故事被演义的五花八门直到传进老三苏春来的耳朵里。春来平时少言寡语,家里的事他也从不掺和,但他尤其听不得这谣言里还夹杂着对死去母亲的诋毁。为此春来与社会上的小青年发生冲突,拳打脚踢,一人干倒了对方好几个,医院忙前忙后补救疏通,恐怕家长就要告到春来的学校。

家庭的变故逼得苏万梁必须做出决定,于是他拿着武建的照片来到刘主任单位,希望通过县里的宣传部门帮胡美凤找找照片中的男人。刘主任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她笃定老苏是来服软认错的,于是欣然接受了老苏的请求。当接过老苏手中的照片时,刘主任神色突变,这个武建的样子竟然和省里下发的“兵团烈士”照片一模一样。

苏万梁不敢把消息告诉正待产的胡美凤,而且他以保护烈士遗孤为由下令全家封锁消息。武建的追悼活动办的声势隆重,与此同时,县医院妇产科的手术里胡美凤九死一生产下一名女婴,孩子因生在打春,故而取名春天。

小春天一降生就哭个不停,在妇产科工作多年的春玉也束手无策,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来给春玉送饭的大姑爷吴海生解了燃眉之急,他借着酒劲连唱带跳,小春天的目光被吸引,哭声渐渐停止,转而喜上眉梢。

刚刚经历生死考验的胡美凤身体虽然虚弱,但她还是想离开苏家,春玉和海生的矛盾,老苏和春艳关系的紧张,都是因她而起,更让她心怀愧疚。她请求老苏帮他打听武建的下落,老苏表面上答应但心理却举棋不定,他总觉得事情能拖一天就会对胡美凤减一分伤害。

事与愿违,春来的学校组织为军烈属义务劳动的消息不胫而走,县里广播动员,县领导为武建所写得悼词犹如一根钢针,敲进胡美凤最脆弱的神经。

老苏陪胡美凤来到武建家,武建的寡母武老太太没有想象中的悲伤,她热情的招待春来及同学,忙前忙后。可当送锦旗和奖状的县干部登门时,武老太太马上翻脸,她认定自己的儿子没死,当她得知胡美凤是武建的战友的时候武母老泪纵横,她央求胡美凤帮他找回儿子。

认准了武建没有死的不光是武老太太,也包括胡美凤本人。当她把准备动身去北大荒寻武建的决定说出口的时候苏家人反应不一。老苏怕胡美凤找不到人再受打击,春玉也觉得她刚出月子无力长途跋涉,春来选择了沉默,而最反常的要数春艳,她坚决反对胡美凤离开这里,其实她想用胡美凤好好打击一下出尔反尔的刘主任,况且她的工作最近也有了眉目。

原来以“缅怀武建烈士”为主题的一系列活动都是春艳帮着县宣传部操办的,效果出色,领导答应她让她接替刘主任出任县广播站播音员的工作。

最终,胡美凤还是走了,她去了那遥远的北大荒,却把小春天留在了苏家……

自从胡美凤走了以后,小春天仿佛害了病,不吃不喝只是哭。甚至吴海生故伎重演也不起作用。

春来正准备高考,天天听着孩子哭不能安心复习,一赌气卷着铺盖卷去了学校宿舍。眼见春天一天比一天虚弱,春艳责怪父亲当初不该留下这对母女。

春忙时节,胡美凤回到了那片令她朝思暮想的黑土地。当时的兵团的建制已经取消,大部分战友早已返乡,只零星的安家于此。

她几经周折找到老战友后,得到的消息却是致命:就在胡美凤离开兵团没多久,罕见的暴风雪如期而至,路线中断,武建为了保护兵团的补给,仅凭着少量的武器,与凶狠的狼群奋战了三天三夜。最终牺牲。他只留给美凤一封浸着血渍的遗书,和那张兵团战友的合影。仅此而已。

医院的检查结果反映,春天患有哮喘,在医院的这些日子里,春天最离不开的人竟是大姑爷吴海生。吴海生的单位效益每况愈下,春天这边又离不开人,三天两头请假。工友已经放出话来,吴海生的名字已经进了减员增效的黑名单。

厂领导早就听说吴海生结婚多年没有孩子,现在竟拿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孩子说事领导自然会误解。一向圆滑的吴海生为这事跟领导翻脸,工作危在旦夕。春艳给吴海生出主意不防抱着病病歪歪的小春天去趟领导家。即能博得人家的同情还能给他一个下马威,可谓一箭双雕。

为此春艳骗医院偷偷抱了出来。交给吴海生。这办法果然奏效。领导表现出少见的人情味,吴海生工作算是保住了。在家里向来格格不入的两个人因为这一场胜利进而增进了感情。但乐极生悲,海生和春艳喝的醉薰薰的回了家,却把孩子丢在了酒馆。

返回去找,春天已不见踪影……

一家人翻遍了县城,也没小春天的下落。苏万梁放下话,如果春天真的找不到,胡美凤见不到孩子,八成也难活命。

新警察余俊上班没多久,难免心高气盛,他正为错过了惯偷“小棺材”而悔恨交加。正巧赶上春艳来派出所报案。余俊在找孩子这件事显得极没有耐心,惹怒了春艳,春艳向派出所领导那里告了状。余俊挨了一顿臭批。

问题接踵而至,丢了春天,吴海生是最内疚的,他为了尽快找到春天再三的请假迟到,厂领导忍无可忍要把他开除,幸亏吴海生人缘好,同事们纷纷帮着他说情。厂领导才放他一马,但他的工作岗位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把他从生产一线调到了锅炉房。

胡美凤悄无声息的回到工农兵照相馆,苏家人看出胡美凤已近心力交瘁便了解了大概。没一个敢提丢“春天”的事,谎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这时余俊来造访。说要春天的亲生父母亲自去一趟派出所。

胡美凤和老苏来到派出所,从一堆死亡孩子的遗物里找到了小春天的衣服。

初春的江水,乍冷还寒,神情恍惚的胡美凤踩着即将融化的冰层走到河中央,苏万梁及时赶到,拼死相救。

胡美凤人活过来了,但心却没活过来……

在医院的日子里,春玉春艳和老苏轮着班看护胡美凤,但胡美凤还是想尽各种方法只求一死。老苏被逼得走投无路,告诉胡美凤如果她前脚死他老苏后脚跟着。他宁愿拿自己的命抵她母女两条命。

胡美凤被老苏的话给吓着了,护士长看出了端倪,背地里告诉春玉,这老苏对胡美凤是动了“心思”。

在老苏亡妻韩杏的墓前,老苏给胡美凤讲了自己的往事。春来出生之前正赶上韩杏生病,而老苏和韩杏对这一胎又分外看重,在选择生产和治疗上老苏举棋不定,也因此延误了韩杏的治疗时间。孩子顺利降生,但韩杏却因此撒手人寰。老苏说自己这辈子糊里糊涂的欠了韩杏的一条命,他不能再欠胡美凤的,他欠不起。

苏万梁坚决要把胡美凤留在苏家的事一经宣布,引起家庭的轩然大波,这次反应最强烈的要数春玉。她怕苏家丢了人家的孩子,胡美凤心理会埋下仇恨的种子,迟早这粒种子会成为苏家的祸根。而春艳的理由则更简单:老三春来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住了,怕是因为接受不了胡美凤。但老苏心意已决,宁可和儿女翻脸也要把人留下。

春艳的担心一点不过分,学校很快找到了苏家,春来和同学在宿舍里抽烟而引发火灾。虽没有人员伤亡,但学校已经决定开除春来。

马上就要高考,被学校开除无异于十年寒窗的付诸东流。苏万梁被春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气的火冒三丈,当着全家人的面,老苏一个嘴巴重重的打在春来的脸上。春来把矛头指向胡美凤,说如果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绝不会离家而住校。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家门。

胡美凤的造访令校长措手不及,胡美凤拿着自己在省城生活的背景,一通软硬兼施,最终校长同意春来复课,但条件是不能住校。

最终胡美凤在县体校空荡荡的操场上找到春来,她希望春来能珍惜现在的生活,不要像自己一样成为一个有家不能回的人。

春来回家了,吴海生和春玉却闹了分居,自从春天失踪以后,吴海生的自责从未因为时间的更替而减少。他把这种愧疚转化为对胡美凤的殷勤,这让春玉多了猜忌,同时吴海生还把这种压力带到了他和春玉的夫妻生活之中,春玉错以为吴海生是对自己的厌倦而同意和吴暂且分居。

吴海生搬去了厂里宿舍……

向来温和的春玉对胡美凤的态度有了转变,这让胡美凤有点措手不及,她问春玉春玉不说,她让老苏到厂子里去找吴海生,老苏看到的是成天喝酒赌博和女工打情骂俏的大女婿。气的老苏一把掀翻了牌桌。

在广播站工作的春艳迎来了她最不喜欢的合作伙伴,余俊。自从春天的事出了以后,派出所的领导仿佛故意给他穿小鞋,但凡是刑事案件都不让余俊插手。只让他负责所里的宣传工作。失物招领,寻人启示,好人好事都由余俊报到广播站里,相互谁也看不上谁的一对青年男女在工作中彼此消磨着意志,增进着了解。

粗心的余俊再次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害的春艳加了夜班。月黑凤高的夜里,春艳遭遇正在偷广播器材的“小棺材”,为了救春艳,余俊赤手空拳和“小棺材”扭打在了一处,情急之下春艳用高跟鞋打晕了“小棺材”但余俊也被小棺材扎伤。

春艳作为证人和县宣传部的特派记者参与了小棺材的审讯。“小棺材”对自己偷窃公共财物的罪行供认不讳。正待签字画押的时候春艳突然想起了“春天”的事,“小棺材”回答的吞吞吐吐……春艳听着听着怒火中烧,扑上去对着小棺材就是一顿猛捶,好几个男警察都没拉动。

经调查,“春天”的死不是“小棺材”所为,余俊安慰春艳既然自己没能帮春艳找到春天,就一定会帮春艳抓住害死春天的凶手。

胡美凤的生活归于平静,白天帮着老苏料理照相馆,晚上为春来复习功课,胡美凤在去建设兵团前,曾是省重点中学的学习尖子,她的理想被那场浩如烟海的动荡岁月所掩埋。她希望春来能考上大学,但春来却在高考第一天就交了白卷。那年高考的作文题目是《我的母亲》。

医院住进了一位新的病号,郝刚。郝刚曾是苏万梁最喜爱的徒弟。改革开放初期这个耐不住寂寞家伙竟然偷了照相馆的钱去南方闯荡。惹得老苏伤心了好一通……若干年之后郝刚衣锦还乡,没想到在县城门口竟出了车祸,医院。

春玉作为一位妇产科的护士天天医院里众女性职工茶余饭后嗑瓜子的作料,但她们哪知道,郝刚春玉,在十年前曾有的旧情。

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唯一没变的是郝刚那张能说甜言蜜语的嘴,他告诉春玉,这十年他对她念念不忘,他回来全是因为她。

此时吴海生正为女同事小刘的纠缠而苦不堪言。小刘是他班长大刘的妹妹,在厂里做电工,两年前她丈夫被高压电电死,留下这对母女。吴海生生性喜欢孩子所以对小刘的孩子关照有加,而小刘错以为吴海生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喜欢孩子。在她的强攻下,吴海生说自己已经结婚了。但小刘也有话说。说你吴海生结婚了为什么还住单身宿舍,你吴海生结婚了怎么不疼自己孩子而疼别人孩子。

吴海生躲着小刘但躲不过小刘的孩子,小刘孩子病了,医院看病。正好碰上推着郝刚散步的春玉。春玉问吴海生这是谁家孩子,吴海生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春玉,你一妇产科护士还要照顾男病人吗?这次俩人没有吵,俩人彼此都觉得连吵的心力都没有了。

接近打烊时分,美凤早早的回家去做饭了,苏万梁正准备关门,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武建的母亲,他要苏万梁给自己照张免冠一寸近照。苏万梁一边照相一边觉得哪里不对。照完相老太太交代,她儿子有消息了,要去找。照片让胡美凤帮着保管。

在吃饭的时候老苏和胡美凤说起这事,胡美凤惊得扔下饭碗拉着老苏就去了武家。一进门,老太太已经上吊,苏万梁和胡美凤忙把老太太救下。人虽活了过来却落个疯疯痴痴的结果。

苏万梁为了避免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竟然把老太太接到家中,而自己则搬到照相馆里将就,胡美凤嘴上没说,但心里明白老苏这么做是为了自己。

春艳和余俊的爱情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俩人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余俊不是本地人,这么多年他姑姑一直对他很是关照。春艳为了表达诚意,买了一自行车的礼物陪着余俊来看望老人家,没想到一进门,春艳就被撵了出来,原来余俊的姑姑就是曾和自己争夺广播站工作的刘主任。

刘主任自从离开了广播站便被调到了传达室,负责接发报纸等一些杂事。虽然大家口口生生还喊着她“刘主任”但她心理明白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看大门的。她把这一切责任都归咎于春艳。想着有一天得找回尊严,直到她发现春艳竞合自己的亲外甥走到了一起,刘主任暴跳如雷,话说的更狠:买猪还得看看猪圈呢,他爹苏万梁就跟个野女人不明不白住一块,你能指望她是什么好货色?!

受了委屈的春艳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她指着胡美凤的鼻子说;春玉因为她和丈夫分居,春来因为她没考上大学,自己因为她在人面前抬不起头,这女人分明就是咱家的祸水……被逼急了的苏万梁对最疼爱的春艳下了重手。

这下春艳被伤的不轻,她是伤心里,伤骨头里了。她在母亲坟前哭了整整一夜,这一夜她做了两个人生中的重大决定,第一她要和余俊分手,第二她要离开苏家,越远越好。

春艳去了省城……

苏万梁也没想到这一巴掌下去不仅打跑了春艳,第二天胡美凤也走了,她背着苏万梁,带着老太太搬回了武家。

县里传出了消息,要修建的步行街正好要穿越老苏的“工农兵”照相馆。当然也有补救的办法,那就是让老苏拿出五十万作为“建设基金”来补偿额外的拆迁费用。

苏万梁东拼西凑死活也找不来这五十万只得坐以待毙。

老苏找不到钱,春玉却找到了,春玉把拆迁的事告诉了郝刚问郝刚能不能借他五十万,郝刚一拍大腿说为什么要借?他回来的目的就是要报答师傅的知遇之恩。

春玉把郝刚带回了“工农兵”照相馆,她本以为他们师徒二人能因为这五十万尽弃前嫌,没想到郝刚一张嘴就被苏万梁给堵住了,苏万梁说看你小子长大的你想什么能瞒得住我吗?你是想用这五十万先占了照相馆,再占了我闺女是吧。没门!

老苏命令春玉不许再和郝刚来往,她俩在一起那也是死路一条。其实这话老苏很多年前就曾说过。当初春玉不理解,很多年过去了春玉还是不理解。

吴海生渐渐的和电工小刘走近了,小刘也算是个好人,他对吴海生没房,没钱这事都不挑剔,她就想找个靠得住的人来照顾她们娘俩后半辈子。可没想到俩人在敲定结婚的当天吴海生却喝多了酒,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曾经害死过别人的孩子。

从此以后电工小刘再也不敢搭理吴海生了。

有天晚上,喝醉酒的吴海生拎着菜刀哭着来找胡美凤,吓了胡美凤一跳,原来吴海生是不想活了,他说他不能背个孩子的命背一辈子。想让胡美凤砍了自己给春天抵命。胡美凤说,春天没了,还有春玉,春艳,春来,人不能为死人活着得为活人活着。

徒弟郝刚投资50万在“工农兵照相馆”对面开了一家影楼命名“新新娘”只有大城市才有的的写真照片和婚纱摄影令县城里的青年男女趋之若鹜。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工农兵照相馆”每况愈下。

春玉想求求郝刚念在旧情的份上别把事办的那么绝,但她看到妇产科的小护士叶子和郝刚眉来眼去毫不遮掩,春玉二话不说拿砖头砸了新新娘的橱窗玻璃扬长而去。

医院给武老太太取药正巧碰上春玉,她把吴海生拎着菜刀来找她的事告诉了春玉。她说我知道春玉你是好人,吴海生也是好人,你知道为什么两个好人就拧巴不到一块嘛?就是缺了“孩子”这把锁,你们得有自己的孩子。

没考上大学的春来在县文体活动中心找了一份工作,给练拳击的运动员做陪练。成天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找春玉给抹药,春玉说这哪是工作啊这分明就是挨揍去了。春来倒是满不在乎,他说练拳击就是这样,你要想打人之前先学会挨打,这样才能提高,这跟生活一样,不吃点苦头哪知道什么是甜啊……

美凤和春来话让春玉一夜没合眼,她决定要把吴海生找回来。第二天她打开院门,吴海生就站在面前,吴海生等她开门也等了整整一夜。

刘主任退休了,她要苏万梁到广播站给她拍一张工作照留个纪念。期间提起拆迁她愤愤不平,她说也不知道县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新新娘”所在的北边马路不拆而非要拆南边的马路。老苏听的一愣。

苏万梁抱着一大纸箱的照片和锦旗找到县委讨说法,县委领导拿他没有办法于是把老苏支到了省里派下来的规划办公室。老苏一见到规划办的人登时傻了眼。这人分明就是胡美凤要找的照片中的那个男人,曾经是县里大宣特宣的英雄——武建。

活了大半辈子的苏万梁,经历过很多,也见过很多,但死人复活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他想也许是自己看花了眼,他回到照相馆,拿出武建的那张照片看了又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见的那人就是武建,但他没告诉任何人,包括胡美凤,他把那张洋溢着青春与浪漫的兵团合影偷偷藏了起来。

春来找到胡美凤,他问胡美凤能不能托托省里的关系,留住照相馆。为了苏家,也为了老苏。胡美凤欣然应允。

在招待所的楼下,胡美凤见到了让她命运被颠来覆去的那个人,武建。那一刻她有太多的话想对武建说,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武建。但最终她选择了沉默,她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看到武建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手挽手的上了车,他们还有个孩子。

老苏病了,高烧不退,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照相馆的事急的,如果不是春玉和吴海生拦着,春来就要到县里去找领导玩命。

胡美凤来了,她像照顾自己男人一样照顾老苏,从外边看俩人都那么平和,踏实,其实他俩心里都被那个叫“武建”的人折腾的翻江倒海。俩人彼此试探揣摩,但谁有都不忍捅破那层窗纸。俩人就那么绷着……

倒是“武建”自己送上了门。

武建来老苏家做拆迁动员,当他看到胡美凤时也是一惊。但马上假装平静,他说他叫王海,是一名有家有业的政府干部。胡美凤说我不管你叫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工农兵照相馆”的事上手下留情。

背地里,苏万梁看见胡美凤抱着小春天的衣服偷偷抹泪。

尚未痊愈的苏万梁去“规划办”找武建,开始武建还死不承认,但他听说胡美凤曾经为他生过孩子,并就他母亲于危难,武建哭了,他告诉苏万梁他认识那个叫武建的人,那是个败类。

七年前,在那场暴风雪的夜里,群狼向兵团的畜牧基地发起疯狂的进攻,当时基地只剩下俩个人,武建和王海。俩人弹尽粮绝。为了表示必死的信念,他俩甚至交换了遗书,但在面对穷凶极恶的狼群如潮水般的进攻时。王海殊死抵抗而武建却当了逃兵。

后来,那个叫武建的人虽也深受重伤,但在逃亡的路上被自己现在的妻子所救,从此以后他化名王海,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依然记挂着母亲,但他明白他们母子这辈子也决不能再相认。他不能以一个逃犯的身份令自己的母亲蒙羞。

他求苏万梁照顾好自己的母亲,再有转告胡美凤她认识的那个武建在十年前已经死了,作为交换条件他会帮助苏万梁保住“工农兵照相馆”。

苏万梁告诉了胡美凤事情的来龙去脉,胡美凤只是冷冷一笑,说这只是借口。苏万梁说如果春天要是活着,他相信那个武建不会那么六亲不认。看着老实的苏万梁还在为春天的死而懊悔不已,胡美凤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报应……

最终那个叫王海的人还是悄无声息的走了,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

第二天,武老太太也死了,武老太太临死前还念着武建的名字……

苏家人给武老太太下的葬,胡美凤把那张兵团的合影与纸钱一并烧成了灰,洒在坟前……

“新新娘”被勒令拆除,而“工农兵照相馆”则被县里评为文化保护单位被保留了下来。可就在这值得庆幸的当口,苏家大姑娘春玉病倒了。她患得是肾功能衰竭也就是常说的尿毒症。

此时春玉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为了保住孩子,春玉放弃一切治疗她要为了孩子,为了吴海生赌上自己这条命。

春玉在那边做着顽强的抵抗,苏家一家人在这边积极的准备手术。苏万梁,春玉,春来的排异检查结果出来了。数春来的最为匹配。

春来此时已经进入省职业拳击队,再有两个月就要迎接全国锦标赛了。

病床前,苏万梁向一家老小掏了实话,这么多年春玉坚持不要孩子其实是自己的主意。想当年她们的妈妈韩杏就是因为在生老三春来的时候查出有肾衰竭的迹象,但为了保住孩子她放弃了治疗……春玉从小就身体不好,老苏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妻子的悲剧再次写进女儿的人生。

吴海生恍然大悟,当初老苏凭什么死乞白赖非要拆散春玉和郝刚,而招自己这个上门女婿原来是有这样的隐情。吴海生一边想着一边觉得后脊梁直冒冷汗。

但吴海生还是决定要说服春玉,他说:春玉,我知道你特想要孩子,我也想要,我以前把孩子当成咱们婚姻的希望。但春玉我告诉你,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觉得你比他重要,你是我的命,我吴海生如果连命都没了,我还要希望有什么用啊?……

吴海生撩开蒙在春玉头上的被子,他看到春玉已是泪流满面。

春玉的手术异常成功,但孩子没了,春来的全国锦标赛也没了。胡美凤笑呵呵的安慰春来:春来,你得这么想,你给了你大姐剌(la)了一个肾,得少挨了多少打啊?

自从春艳进了省电视台,便很少再和余俊联系,而余俊除了每天定时收看春艳主持的《法制报道》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也都用在了工作上。两人比着要强,也比着忘记对方……

这天,当精心准备过的春艳坐在直播间里的时候,苏家的一家老小也围坐在电视机旁准时收看。

春艳一如既往的声情并茂,口齿清晰,把自己的才华在摄像机前展现的淋漓尽致……可就在节目接近尾声的时候,春艳突然卡壳了。老苏发现她在报道一则新闻的时候眼眶里竟然噙满了泪水。

那条新闻是这样的:我省某县公安民警余俊同志,在一次执行围剿贩卖儿童团伙的任务中,勇斗多名歹徒,身负重伤……

春艳当天夜里就赶了回来,此时余俊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春艳陪了他两天两夜,任谁来劝春艳死也不离开半步。

第三天的清晨,余俊奇迹般的苏醒了,他见到春艳的第一句话:春天还活着……

省城的儿童文艺汇演,一群小姑娘表演的群舞《春天的故事》打动了现场的每一位家长和评委。坐在一旁的民警同志向胡美凤指认领舞的那位小姑娘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春天”。演出结束,春天几次谢幕,台下依然掌声不断,胡美凤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他把头靠在老苏的肩膀上,和舞台上的春天一起享受着这经久不衰的掌声……

工农兵照相馆张灯结彩,又是一年腊月初八……

老大春玉吴海生刚从“新马泰”旅游归来;

老二春艳大腹便便,余俊前后左右忙的不亦乐乎;

老三春来从北京带回了个大学女同学,听说是此女是学“柔道”的,还听说俩人关系非比寻常……

在一片催促声中,苏万梁和胡美凤春风满面的从屋中款款走出,显然俩人经过精心的打理,各自胸前插着一朵玫瑰,娇艳欲滴。

佳肴摆满,香槟开启

春天一蹦一跳的把他们拉到人堆里,春来按动照相机的延时快门。

此时,苏万梁想起自己常说的一句话: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好,笑的再幸福一点……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http://www.eovkt.com/ways/263944.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